艾欧美容有模板。大概需要注意几点,1收费结款(统一结还是分开),2营业时间,3空气(估计需要改良通风系统),4利益分配,收租还是提成,提成怎么提…… 开店多交流,互相学习
美容师的指甲做了光疗甲以后还能给顾客做美容美体吗
不可以,光疗胶是天然树脂胶,对人体无害。 但是做光疗甲之前是要刻磨指甲表面的,卸除光疗胶的时候也是要打磨指甲的。所以做光疗甲指甲会变薄一点点。 卸除光疗甲之后每隔3天涂抹一次马尾草指甲强化液,10天之后指甲就会变厚了
为什么现在的理发店找不到“女Tony”了?
36氪
2022年5月29日12:52 36氪官方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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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古与摩登,“两头”走红的女Tony
理发店里总能找到顶着总监、设计师头衔的阿杰或者Kevin老师。大家常常调侃的Tony老师,也是男性的英文名。
女Tony都去哪了?
似乎她们的印记只留存在于后浪们的童年――开在家附近的理发店里,总有那么一位和蔼可亲的阿姨,触摸、剪短、打薄过你的头发。
49岁的冉素丽便是其中之一,仍在营业着的阿姨级别理发师。
冉素丽的便民理发店,在北京西城区里仁街上的平房区里已经开了15年。这类藏在居民楼底、胡同中间的理发店,你很难在点评网站上找到,老板大多就是理发师本人,她们上了年纪,并不爱打扮,普通得你难以辨认她们的职业身份,甚至可能就是你在菜市场买菜擦肩而过的阿姨。
来店里的,原本大多是小区里的老顾客,常光顾的都混成了熟人,小区邻居们,谁的头发这几年白得厉害,冉素丽恐怕是最知情的人。
冉素丽的便民理发店
但这一年,来店里的年轻姑娘们渐渐多了起来。小红书上的走红,给冉素丽的店带来了新顾客。
就是去年一个美女给我说,阿姨,我把你发到小红书上面了,好多人点赞哦。我当时就问她,美女,什么是小红书啊,你还写书吗?冉素丽这么讲起自己走红的经历。
许多女孩想烫复古卷发,而这家老店有那个年代的味道,特意来打卡。早上9点半,是冉素丽的开门时间,不到10点,便会有网上预约的顾客上门。
我就是蛮喜欢和你们年轻的姑娘在一起,这个屋子都变漂亮了。冉素丽厚道、活泼,总能和顾客打成一片。午饭时刻,她还会为店里的顾客订餐,贴心的照顾对方的口味,问上一句,美女,你吃不吃辣呀?
这间便民理发店,只有三个座位,摆了一张约1.5米长的小沙发供顾客等待,洗头的区域只放了一张凳子,顾客需要弯下腰去。这间上了年纪的老店平日里只有冉素丽和另一位理发阿姨工作,周末她会找熟人来帮忙。这家店的主营业务就是普通剪发和烫发,普通剪头男士30元,女士38元,烫发则分为280、300、380几个档位。
小店从头到脚都谈不上时髦,冉素丽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是Tony,她不好意思的笑笑,阿姨都是老古董了,不懂你们年轻人说的东西。
不过,时髦的秘密藏在冉素丽的手机相册里。她积攒了几百张为女顾客拍摄的照片,这是她在做完造型后拍下的头发的形态,浓密绽开的小卷,颇有上个世纪的复古风情。这些照片成了她每次开始烫发之前给顾客的参考,“你想要什么样的,我这里面都有了。”
冉素丽店里有一个专门放置卷杠的小推车
与有着近三十年理发经验的冉素丽相比,在七个月时间内速成了理发技术并开了一家理发店的唐馨,绝对是理发界的萌新了。
唐馨的店在深圳坂田,叫未来・Hair Salon,4月16日刚刚开业,开在了学校和小区三岔路口上。大概二十平米的店面,三个剪发位,两个烫发位,客人面前的镜子里,嵌入了白色的灯泡,灯亮起来,映照得每个人的脸都亮堂堂的。
这间新店面向年轻人,极具摩登气质,店里的发型老师们也精通于时下最流行的发型,八字刘海、公主切、纹理烫、法式烫......他们都能依照对照片的感知和学到的手法满足顾客的要求。
唐馨的理发店/图源受访者
客人就没有断过,因为太忙了,新店的墙纸还没贴完就正式营业了。新店开业的同时,作为老板的唐馨正在一个美发学校刻苦学习,备考中级美发技术资格考试。
一年前,她还是深圳一家互联网公司的程序员,程序员工作给了她不错的薪资,有了一笔还算充足的积蓄,但唐馨就是觉得自己坐不住了。她认为自己不适合长时间在电脑面前坐着干活,现在也没有赚钱的压力,想更自由地去追求自己喜欢的生活。
2021年9月,做了4年前端工作的唐馨决定辞职换行,当时她的想法是,去做幼儿教师或者小学教师,但在仔细考虑之后,她认为自己更适合服务类的工作,就选择了自己感兴趣的美发行业,想让每个男孩女孩找到最美的自己。
接连报了零基础培训班和总监课程班,一把好点的剪刀也要花上一百多,她至今已在美发培训上投入了两万左右。
唐馨在社交平台分享了自己转行的经历,得到了超过4000次点赞。
一位是拥有时代感的复古,一位是半路出家的摩登,冉素丽和唐馨正是代表了在社交网络上受欢迎的女理发师的两头――
老一辈的女理发师,为了养家糊口学一门手艺,在发型审美并未爆发多元需求的年代,以便宜的价格吸引顾客;而年轻一代的女理发师,进入行业多半抱有对美的执着,学习的技术花样变多,还要掌握在社交媒体上经营的本事。
但在今天,美发行业的男女比约为9:1。有人在唐馨的社交账号下评论,“我特别需要女理发师,现在的理发师基本都是男的……”这条留言得到了72个点赞。在微博,也常常有用户分享理发失败的吐槽。一位女网友被男理发师剪错刘海之后,认为男生很难get到自己的审美点,发出了哀嚎,她写道:世界需要女Tony!
碰见女理发师的概率太低了
作为有近30年理发经验的老理发师,冉素丽也感受到了行业里好像女孩子越来越少了。
来自重庆酉阳山区的她是最早的那一批北漂。1989年,16岁的冉素丽听说政府有扶贫帮助,提供去北京打工的机会,就跟着一批年轻人离开了山区。那个年代出来,转了不知道好多趟船和车,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稀里糊涂就来了北京,感觉像被人贩子卖了一样。
来到北京后,她开始找工作,在厂里做零件,餐馆端盘子,批发卖服装,攒些钱后开了玻璃雕刻厂,但因为没有文化,被人骗嘛,厂子也没能开下去。后来,她打算学一门技术,1995年,她用所有的钱去报了美容美发的班,一共6000元。她选择了把理发当做谋生的手艺。
半年后,冉素丽技术学得差不多了,她找到了一位师傅,开始做学徒,那个年代,学手艺都要非常虔诚,我得给他做好吃的,天天都哄着他,还得跟他交钱。
在90年代,冉素丽想要混出来,得承受巨大的行业压力。一起学的人很多,但最后开店的不多。那时候理发名声也不太好。那个年代,理发师不算是一个体面的职业,而对于女性来说,她们还要额外承受发廊妹的偏见和暧昧揣测。
好在冉素丽活泼开朗,也能吃苦。在理发店打工不到一年,店老板看她干得不错,把海淀区一家做不下去的理发店盘给了她。冉素丽生意做得不错,但不到一年,这家店就拆迁了。拆迁让我手里有点钱了,然后就从海淀那边开到这边来了。冉素丽后来招过四五个小工,只招女性,与她们同吃同住。到现在,还有一位也来自重庆的阿姨仍在跟着她干活,冉素丽也包吃包住――这也是那个年代延续过来的规矩。
冉素丽的店里只有女性帮工,都是那个年代学理发认识的好姐妹。她们中间,有人已经不做理发行业了,但手未生疏。她生了孩子之后,就有几年没做剪发了,现在做美容了。冉素丽介绍店里一位周末常来帮忙的阿姨,她在店里利落地为男士剪发,15分钟就已经剪完三位顾客。她没有系围裙,只身着一身常见的粉色的美容院工作服,看得出眉毛纹过的痕迹,嘴上还涂了深色的口红。
冉素丽正在给客人理发
因为结婚生子,许多女性暂时退出或者不再做理发师,这种情况在行业里非常普遍。
今年20岁的林杰,初中毕业就开始学美发,当了6年理发师的他,见过的年轻女性理发师屈指可数。他读的职高美发班里,一共三十多个学生,只有四个女孩子。按照正常的晋升路径,从进入行业开始,要经历学徒―助理―发型师的过程,在中间,快的一年,慢的需要三四年,而一开始基础学徒能做的就只有洗头。他在职高的女同学们会选择上手周期更短,也更为轻松的美甲、美容行业。
药水、染发剂,会对女生有点伤害。而且再比如说一个女生她到二十七八了,她已经做到了开店这一步,她得结婚、生孩子,这种情况下她就得回家,待一年的话,她之前积攒七八年的顾客就没了。林杰的观察是,当女性理发师艰难完成晋升,走到理发师的金字塔尖的时候,结婚生子会让她丢掉原本积累的回头客,顾客链断开,事业无异于从零开始。
也有特别厉害的女生,自个当老板,手底下雇五六个员工,也就不会愁这些单子了。
比如,唐馨。
有很多女孩给她私信,说自己也想转行,能不能也来干美发行业,唐馨给出了否定的意见。我其实不会鼓励女孩子来这行的,我很心疼女孩子的。我会跟她们说一些很现实的东西,没有热爱,你不要来。
唐馨注意到,在自己上课的班,三十五个人同学里,只有两三个是女孩。但她能够理解这种失衡的行业性别比,在她看来,女孩子脸皮薄,很难在理发师与顾客的交流中掌握主动权,平时来一个大爷、一个大叔、一个阿姨、一个小学生,一个高中生,或者来一个旁边店里的老板娘,你能不能跟人家沟通?沟通还只是第一步,你还得自然地拓客,能够把客人留住。有的男孩子天生就能瞎聊瞎侃,但女生总得来说没有那么外放。
唐馨在头模上学习头部分区知识/图源受访者
生理层面的难受也是需要突破的。理发师在理发过程中需要久站,一般的理发师工作一天十多个小时,每一项操作都非常机械枯燥,初期的学习阶段也有着动手的艰辛。
学拉发片刚开始的时候,绝对是不标准的,老师会一直提醒你怎么样,包括你的手,哪根指甲,你的眼睛该怎么去盯,你的脚踏怎么去站位,你的剪刀,在拉不同发片的时候,应该用什么样的形状,这些东西都非常细节。刚开始练的时候是很痛苦的,会特别的累。学吹风的那几天,一直举着手,我每天回家感觉自己的手都要掉下来。
碰到一个女理发师的概率要比碰到一个好的男理发师还小。在唐馨看来,女理发师的珍稀之处,在于她能够更细腻和敏感地去洞察顾客的气质。就像穿衣服,有人喜欢穿比较简约的,有人喜欢莫兰迪色系的,也有人就喜欢运动风。其实这些东西真的是反映了人的一些喜好差异,他们喜欢的东西差异是非常大,但有的理发师就是能够发现这一点。
唐馨发现,一些男性理发师会凭借自己的习惯去剪头发,也会对自己的技术非常自信,而忽略了和顾客沟通的环节,但她自己认为,好的理发师应该结合顾客的言谈、行为、穿着等细节,更加细腻地了解他们的真实想法和理发期待。
女性理发师受到追捧,也是因为更能体会到同性的审美偏好。
有顾客在看见了唐馨在社交网站上的分享后专门去到她的店里找她理发,从来没有翻过车。
干这行的女孩都挺酷的
社交网络的确在女理发师和女顾客之间搭建了“相互确认”的新通道。
27岁的大米在成都太古里的一家高端美发店工作,5年前,她从财务行业转行到美发行业。现在,大米的工作模式是只为社交平台上的预约客户服务,每天为5到8位顾客做造型,完成工作就能下班,来找她的也基本是女孩子。
大米转行也出自于对美发行业的热爱,她在做头发时结识了发型师朋友,通过这层关系,决定进入理发店从学徒开始做起。一入行大米就知道这个行业的女生少,她在美发培训班里上课,通常情况只有她一个女生,她也不感到诧异。
做这行的女生,都偏向于有一点自己想法的那种,她会放弃一些东西。我认识的女理发师,她们其实每个人都是很有自己想法,很酷的那种。大米和身边的女性理发师把这种酷投射到了发型上,她们更喜欢剪短发,这样看起来更职业,更利落一点。
大米正在给客人剪发/图源受访者
从洗头小妹做起,再晋升到助理,再成为技师,每一个环节都要经过技术店长的严格考核。比如我们要考染发,必须要刷到一个标准,不能沾头皮,要染得均匀一致。你得自己去找真人或者model过来,在她们身上考合格了,每一个项目得一个一个的考。
5年沉淀让大米逐渐积累起自己的技术经验,勤学努力也使得她的业绩越做越好,跳槽到了一家更高端的造型工作室,一次普通的染发她的收费均价在1000左右,生意好的时候,一个月能赚到两万以上。
站在时尚前沿的发型师还得不断对市场潮流保持敏锐度,大米每个月都要到不同的学校进修。在疫情爆发以前,大米还会到日本、韩国等地跨国学习。越高级的课程越贵,但是大米一直不吝啬于技术的投入,光疫情前去东京学习一次,她就花费了两万多。
拍视频、剪视频,也是她顺应潮流掌握的新技能。大米已在全网累积了三万多个粉丝。在社交账号首页,她置顶了自己写的文案,根据风格、脸型、发质设计发型、女生最懂女生!这句话没有错,也因此,她迅速累积了一批女性客户。
同为年轻女性理发师的唐馨对待这份职业也有自己的态度和思考。
正式开始学习后,唐馨发现,美发行业并不是大家以为的那么简单和低端,头发也有一门特别的学问。在培训班期间,唐馨和同学们要背头发色素数值和染膏色素数值,认真的她还定了起床前一小时的闹钟背诵知识点,像正儿八经的高中课堂一样,同学之间还会互相抽问。光是顾客看起来最简单的头发分区,也要学着找头顶点、黄金点、后脑点、枕骨点、耳后点等等位置。连看起来普通简单的转梳子的动作,也要练好基本功,逐渐熟练的唐馨一分钟能转把梳子盘转七十多圈。
虽然学习新的手艺是艰难的过程,但唐馨却总能找到乐子。上课时,唐馨和同学们会购买头模用来做头发,有的同学下课后会拎着头回家继续练习,在过地铁安检的时候,有同学放袋子里的头滚出来了,她觉得特别好玩。唐馨也有二十几颗假头,一开始,她把头模放家里,第二天早上起床朦胧未醒的时候,总会被几颗脑袋吓一跳。
理发这个行业想做好也没那么容易,不仅要有技术,也要有情商,能和不同的客人沟通。我们班的一些同学情商特别高,能和客人聊的特别开心,客人也愿意买单。说实话,我自己在这方面没有他们强,所以我要认真练好技术,至少技术和情商两个要有一个突出的。
做高素质的发型师,不仅要对自己的技术自信,也要对发型师身份自信。这是上课时老师对同学们提到的话,唐馨非常赞同,并把这句话记了下来。
唐馨在理发学习中做的笔记
这也正与老一辈理发师的职业观念完全不同。在我们那个年代,这个职业都是很低贱的……能读书就去读书,不要做这么辛苦的工作。在冉素丽看来,理发不过是学一门手艺养家糊口,虽然店里窗户上一直粘贴着招聘学徒,她却并没有招过年轻学徒。
唐馨感觉现在的自己已经脱离了小白的懵懂状态了,已经“悟到一点东西”。走在街上,她会仔细观察路人的发型,发现留了鲻鱼头的男孩,觉得好看,也会思考研究这个发型的剪法。看见网上发尾染觉得很喜欢,也会模仿着图片按感觉调颜色给自己染头发,阳光下能显出好看的红色,“回头率挺高的”。在理发时,她用老师教的弹剪刀的技术,“剪发起来刷刷刷老帅了”,顾客们也会被酷炫的技术迷住,以为她是从业多年的老手。
现在手感已经找到了,主要练的一个是熟练度,一个是积累美感经验。面对客人的时候,希望能听完她们的想法,根据自己总结的经验知识给出更好的意见和设计。
她的野心不只是一家店或者一个发型师。唐馨找到了一个让自己头皮发麻的榜样,她学过艺术,学过美术,她的受教育程度也很高,可以通过一幅油画、一首音乐的节奏、甚至是一个数学的公式来跟你讲这个发型。我觉得我好高兴好高兴,真的有人在做这样的事情。
唐馨看见了自己理想中的发型师的样子,我想成为那样的人。
决定换行那一天,唐馨特意改了自己社交账号的名字,这个名字也包含了她对自己未来职业生涯的期待和想象――未来首席发型师。
(应受访者要求,文中人物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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